-借钱难,难于上青天(此为原丢拙文)
| 招商动态 |2017-01-03
钱难借,债难要。这是众所皆知的道理.。而我,算得上向来诚守信誉且疏于求人的人,竟然为借不上几百路费而犯难,却是我始料不及的!
2001年12月中旬,对我而言,真是急死人的时节:我到青海省海西州天峻县木里矿区开办煤矿和炼焦厂,投资近百万,建矿办厂花光了我所有积蓄和筹借的款,天寒地冻中,几十个工人在海拔4500多米的青藏高原--我新建煤矿无活干,大家伙儿等待开工资,我不但要为工人出生活费,而且还要发误工补贴。万分危及时,我只好千里迢迢坐汽车、乘火车扛硬坐再赴蓉城,求助侄儿、外侄帮我一把,再借点钱以解燃眉之急。当初在经济上曾大力支持过我的至亲晚辈们,可能确有困难,也许担心我的项目会出现问题,大家再也不给我借钱了。又厚着脸皮到大侄女当时所居住的都江堰市,仍然一分钱未“化缘”到。成都之行,我未借到分文。二姐夫福安很是同情我,但却又爱莫能助。我是抱着失落、伤感、急燥和惆怅的情感离蓉回乡的。而让我难受的是,事后不久,因欠二哥的工资,兄弟几乎反目,他竟还以此为由写信嘲讽我,犹如在我受伤的心口上撒了把盐。
回乡后,大哥有点养老的钱,一方面我不忍心借他的,另一方面,他本身也担心我办企止亏本无力还他。是三姐建英慷慨为我再次为借了2000元(此前三姐已借给我4000多元,在同胞中,她是为我借钱最多的一个)。而到四姐建芬家,也是上有老、下有小,需花钱的地方多,有些困难,他们变通了一下:把我二姐夫福安寄存在他处的2000元钱转借给我,算帮我解决了大问题。此次赴蓉回乡,仅筹得4000元,除去往返路途花销,仅余3300元。就靠这点钱,勉勉强强付清了从四川老家过来帮我建矿的乡亲们的路费,大家辛苦干了半年多,仅怀揣我打的白条回乡了。而帮我建矿的察金山班长,不辞辛苦,与我同行从遥远的祁连山脉赶到鄂尔多斯大草原,再到我乌海的家,经我到数家朋友家,厚着脸及才借上钱付清他工资,他才从乌海又回大巴山脉的四川老家。这一年,是我最艰苦且负债最多的一年!但困难才刚开始,更大的灾难还在后头呢!
说实话,回乡一趟,没有借到钱,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。我平常的为人,不是那种“铁公鸡”型的,能够帮人时,会尽力去帮。在1990年第一次开小煤窑时,挣了点钱时,对大妈、幺爹、每个哥哥姐姐、大侄女都有过表示,因为那时候我手头稍微宽松点,在我最困难的时候,没有人施以援手,心里面的确是五味杂陈。
也许,2001年,命中注定是我的苦难岁月,是我的大灾之年,更是我因缺区区小钱而无缘大干一场,与亿万富豪擦肩而过的一年。在这多事之秋的一年里,我几乎被失望、伤感、无助逼疯、逼死,也正是在这一年,我对人世间的亲情、友情看得更深、更透 ,很重情义的我,一度对亲情很失望、淡然。在这艰难的一年中,我精神上经受了炼狱般的痛苦;生活上再度陷入赤贫状态,而且负债几十万元。原本很少白发的头上,几乎是几夜变花白。此情此景,使我深深体会到“一分钱难倒英雄汉”俗话的真谛!2001年初,我必须筹措资金启动煤矿和焦厂生产,因为有些朋友联系少了,不便向人求助,想到的亲友,或是担心我亏了血本无归,或是其它因素,使得几乎到了无钱可借的程度,被逼无奈,我只好向能够想到的亲友开口,经数次